北京东南宏图科技有限公司 为复仇我以身入局,当京圈太子爷三年舔狗,却不想竟意外怀孕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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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东南宏图科技有限公司 为复仇我以身入局,当京圈太子爷三年舔狗,却不想竟意外怀孕了

发布日期:2024-07-04 06:02    点击次数:112

我妈在我高考前一天死了北京东南宏图科技有限公司。

死状凄惨,面目全非——经法医鉴定,是遭受了车子的严重拖行。

全因京圈阔少和白月光飙车时,她从旁边经过。

我妈死后,我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进了娱乐圈,成为京圈阔少顾泽身边最乖巧最温顺的金丝雀。

1.

无数个夜晚,我凝望着他的脸庞久久出神,他以为那是我爱他到不能自已的表现。

殊不知,我是在想——

“从哪个部位切割下去的动脉,才能让他痛不欲生呢?”

沈心暖将一整瓶红酒浇到我头上时,原本热闹非凡的包厢霎时归于一片平静之中。

众人的目光在我和她之前来回徘徊打量,最终落在沙发正中央位置神情桀骜不驯的年轻男人身上。

“顾泽,这就是你说的,要等我醒来送我的大礼?”

沈心暖的视线在我身上四下打量,欣赏着我头发紧贴着头皮,浑身被浇湿的狼狈模样,抱臂讥笑出了声:“看来我昏迷在床的这几年,顾总的眼光下降了不少,连这种货色的女人都下得去手了!”

闻言,倚在沙发上的男人只是低低浅浅地笑,彷佛全然不在乎沈心暖的讥弄般。

他嗓音低沉,极具蛊惑性:“心暖,你不会不知道,她不过是个替身罢了。现在你醒来了,我怎么可能还会让她待在我身边?”

说罢,顾泽修长的手从皮夹中抽出一张卡,扔到我面前的地板上。

望向我的眸色冰冷至极,带着丝抹不开的嫌恶,“滚!有多远滚多远。”

直到现在,沈心暖唇边才漾开满意的笑,眼神落在我身上,彷佛在说——“你看啊,只要我一回来,哪里还有你们这些替身的份。”

我知趣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卡,迎着众人一众审视讥笑的目光,走出了包厢。

浑身的冰凉愈发刺激起生理期的痛楚,整个小腹宛如被重物开凿过般沉重。

每当痛苦之际,我的眼前总是浮现出妈妈那张慈和的脸庞。

也愈发提醒着我,是谁亲手将这一切摧毁的。

我是单亲家庭。

在我五岁时爸爸不幸被工地的设备砸中,不治而亡,只余妈妈一个人将我一手带大。

妈妈是个乡下女人,没有出色的样貌,没有钱、没有文化,却有很多爱。

她会攒钱给我报我最喜欢的舞蹈兴趣班;她身上的衣服一年四季都是那几件,给我的却是崭新的应季衣服;到了我长大后,她将我带出那个小山村,去城里的学校上学。

“念念,妈妈既然决定生下你,断不会让你过成小时候的我那般。你是我的女儿,只要我还有一口气,就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生活。”

妈妈的身体很不好,常常半夜咳嗽,常年脸色苍白。可她却迟迟不愿意去医院检查。

“妈妈的钱只够养我们两个人,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去检查治疗。再说只是个咳嗽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所以从小时候,我就立志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,争取把妈妈的病治好。

高三时,我的理想便是考上上京医科大学的临床系。

就连老师都说,只要我不发挥失常,一定会实现自己的理想的。

可就在高考前一天晚上,我的人生、我的医生梦,全被毁了——因为,妈妈死了。

我找到她的尸体时,她已经面目全非了。

如果不是她手中紧紧攥着的平安符,我险些认不出她。

“念念,你在家乖乖复习等妈妈回来。妈妈去庙里给你求个平安符,保准你明天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上考场!”

她一定想不到,为女儿求的平安符保了女儿平安,却保不了她自己。

后来我在调取到的监控中知情了事件的始末。

京圈阔少顾泽和他的白月光沈心暖在附近的山野中飙车,在逐渐飙升的肾上腺作用下,他们达到了空前的兴奋。

眼里只有山顶,只有胜利,再无其他。

以至于骑着车的妈妈路过他们都无从看到,也就直直地撞上了她。

下车后,沈心暖第一个关注的不是妈妈的状况,而是她的爱车。看到躺在地上的妈妈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
“该死的贱人,我的车子被你划出痕了!你看看你这副穷酸样,能赔得起吗?!”

比赛被打断,加上爱车受伤,受惯了家里宠爱的小公主顷刻间就怒了,对着顾泽指挥道:“我不管,这车可是你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,我可宝贝呢。她划伤了我的爱车,你必须给个惩罚!”

随行比赛的人众多,许是年少轻狂时为了面子,又或是肾上腺激素的过于膨胀,让顾泽做出了一个疯狂又大胆的决定。

监控镜头下,顾泽笑得放荡,“好啊,听你的。”

这场闹剧长达一个多小时。

监控的最后,这群富二代的一片哄笑玩闹声中,妈妈的身躯已经奄奄一息着。

唯有手中紧攥的那道平安符,刺痛着我的眼。

后来,我将监控拿给警方看祈求正道时,却被对方告知:“抱歉。除了现在监控已经被销毁的原因,他们这些人全是非富即贵,不是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让他们定罪的。”

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吗?

可我偏不,我偏要逆流直上。

法律到不了的地方,还有我的存在。

所以上京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送来时,我选择了放弃,并且在众人的不解声中毅然决然地进了娱乐圈,一年后通过积累的人脉和资源成功搭上京圈阔少顾泽。

彼时沈心暖刚刚因一场车祸昏迷在床,顾泽的状态一度很低迷,我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。

沈心暖自由随性,做事不顾后果,我则乖巧温顺,让人找不出一点错;她说走就走从不告知顾泽她的行踪,我则去趟超市都要和他发消息报备;她是受尽宠爱的小公主,永远有说不的权力,而我只是男人圈养的一只金丝雀。

最重要的是,她是个活死人,而我是活生生站在顾泽身旁的人——一个漂亮女人。

至此,我凭借着乖巧温顺到没性格的性格,成为待在顾泽身边最久的一任替身。

直到,昏迷的沈心暖从病床上醒来。

顾泽的电话打来时,我正在房间里望着妈妈的照片久久出神,照片里的女人笑容明媚,几十年来生活的苦难似乎很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。

她永远乐观,永远淡然。

正是因为如此,才更加提醒着我是谁毁了这一切。复仇的过程一点都不快乐,因为每分每秒都要遭受着痛苦的凌迟。

强压下心中的的恨意,我接通他的电话。

“在哪儿?”男人的声音喑哑,想来是今天喝了不少酒。

“我在家。”

“我派人去接你。”

半小时后,车子落地顾泽的别墅。

我进去后,就见男人斜斜地倚在沙发上,他身形挺拔颀长,脸庞深邃而英俊。

“来了。”

他听到我的声响,出声道。

“嗯,”我适时地坐到他身旁,双手揉上太阳穴,缓解他宿醉后的胀痛,“想着你今后可能都不需要我了,所以今晚就没来这里。”

顾泽的爱不与爱,一向泾渭分明。

比如他会在这里为沈心暖打造属于她的房间,供她随时入住。而我这个替身,只配在这里过夜。

男人闻言,只是轻描淡写,“哦,以后别让她知道我们的关系就行。”

我比之前那些替身强的一点,就是我很聪明。

他这话不单单是默许继续我们的关系,更是指,我从原来他身边豢养的一只金丝雀,降级为什么都不是的情妇。

“好。”我垂下眼帘,敛去眸底那些情绪,“你要喝醒酒汤吗,我现在就去给你煮。”

只见男人的大手伸到我面前,动作粗鲁地扯去我身上的衣物,“不用了,早点睡觉吧。”

他剥去我身上的所有衣物,一场激烈的活动就此开始。

这里是客厅,别墅内打扫卫生的佣人随时可能出来,也随时可能看到这一幕。

然而男人却无所顾忌,也从无顾忌。

等到结束时,已是凌晨两三点。

人说,女人的真情往往在事后得已袒露,我也逃脱不了这个定律。一只手在男人坚实的肌理上划着圈,声音哽咽:

“我不知道我们这样支离破碎的关系还能维持多久,也许要不了多久,你就会将我彻底甩了,可是我不后悔。我会珍惜我们现在在一起的每一天,直到我们关系彻底结束。”

“顾泽,你永远想象不到我有多爱你。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沈心暖,明明她什么都不用做,就站在那里,你就会永远爱她。”

“要是你的爱,能给我一点就好了,哪怕只是一点……”

说到最后,眼泪已经氤氲了我的眼眶。

客厅的窗帘没拉,月光从外面照进来,合着我刻意摆出的柔软神情,我想这一幕在顾泽看来一定是极美的。

空气中有过几秒的静默,男人终是叹了一口气,大手轻抚上我的脑袋,一字一句道:“乖,时间不早了,早点睡觉吧。”

第二天,从顾泽的别墅离开后,我打车到了医院。

直到医生将孕检单递到我手上时,我都有些不真实感——我竟然怀孕了。

可紧接着,我听到医生由衷地规劝道:“许小姐,我并不建议您留下这个孩子。你长期服用避孕药,生下的胎儿很有可能致畸。要想生下一个健全的孩子,至少要在停药半年后再开始备孕。”

“更何况,你已经服用避孕药超过两年了……”

后面的话,医生不忍再说,我却比谁都清楚。

服用避孕药超过两年,想必子宫壁比窗户纸还要薄了。

“医生,你不用劝我了,我想留下这个孩子。不是有人说过吗,孩子是爱情的结晶,我想让我们的爱情有个结果。”

接下来,只听到医生的一声声叹气,似在为我感到不值。

京城路人皆知,当红小花许念安对京圈阔少顾泽用情至深,一度到了甘愿做替身的地步。

她不知道,正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,我才如此豁得出去。连我自己都可以,更何况一个本就无法出生也不会出生的孩子呢?

以身入局,才是最好的破解之道。

京城上流阶级的晚宴,我作为今年刚崭露头角的小花和顾泽金丝雀的身份,拥有了勉强能参加的机会。

刚到现场,就看到了那抹众星捧月的存在——只见沈心暖一袭丝绸质地的曳地长裙,妆容精致地被众人围在中央。

她一手拿着酒杯,此刻正神情慵懒地听着周围人给她讲我的事迹。

“心暖姐,你可是不知道。那许念安倒贴得有多过分!当初你刚刚昏迷,她就上赶着贴上来。顾总喝酒喝醉了,她就巴巴地熬好醒酒汤给他送去;要是顾总想你了,她就换条你穿过的裙子,打扮得和你极其相像去陪他。”

“就这还不够,我还听说,她常常往顾总的别墅里跑,一待就是一整天。都是成年男女了,你说会发生什么谁会不知道——”

“够了!”

沈心暖出声打断她,脸色难看得厉害,“都别说了。”

其他人见此,也都噤声不敢再开口。

直到顾泽拾步而来,沈心暖的脸色都未有所缓和。男人将手搭在她肩头,都被她一把甩开。

“别碰我!”

她神情里染上激动,直直地逼视着他,“顾泽,我原以为在我醒来后,你和她就已经彻底断了。可我断然没想到,你竟然会为了她欺骗我!”

说着,沈心暖将手中的那叠照片扔到顾泽身上——那正是昨晚我出入顾泽别墅的画面。

只是她以为这是她找人查到的,殊不知,没了我的手笔,她怎么能这么快就查到?

顾泽显然也没预料到这件事会这么快被她知晓,漆黑的瞳孔一缩,攥住她欲要离去的手腕,“心暖,你先别走。”

“好啊,那你就给我解释一下你现在和她是什么关系?”

“或者就算你不能解释清楚。那你至少要给我个交待,你接下来拿她怎么办!”

“心暖,你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,她不过是个你的替身罢了。”

从我的角度看去,顾泽说这话时望着沈心暖,眼神真挚到让人听不出一丝虚假。

“好啊,”沈心暖忽然笑了,眸色里闪过狡黠的光,“既然你说她是我的替身,在你眼里不重要。这样的话,那就把她送给你那些好兄弟吧!这样一来,也算是循环利用了。”

说最后一句时,沈心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语气饶有兴趣,拉长了尾音。

“不行!”

顾泽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出声,“心暖,她曾经到底也是我的女人,这么做于她而言太过残忍了。”

然而,受尽宠爱的沈心暖根本不会吃他这一套,反问道:“哦?这样的事你又不是没做过,怎么现在心软了呢?”

京城的传言不假,沈家大小姐沈心暖是个强势任性的人。

何况顾泽一向宠她,很快垂下脑袋,妥协了。

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
我就像一件器物一般,随着沈心暖的一句话,就被打赏给了顾泽的那些好兄弟:

“你们肯定没尝过女明星的滋味吧,尤其还是顾泽曾经的女人.既然这样,就把她赏给你们好了。”

闻言,我将视线落在顾泽身上,可他的目光却紧紧追随着沈心暖,至始至终不曾看我一眼。

顷刻间,我的眼睛湿润了个彻底,嗓音里也含上化不开的委屈,紧紧锁着他:“顾泽,也许今天过后就是你我的彻底结束,可我丝毫不后悔。认识你我很幸运,是你让我学会怎样爱一个人。”

“谢谢你,让我领略到不愿将就的滋味。也是你,让我经年之后都活在将就之中……”

不等我说完,就被他的好兄弟攥着手臂,动作粗鲁地托进了里面的包厢。

门被重重合上前,我还在回头望着他,目光留恋不舍。

包厢的门合上后,室外归于一片平静中。

沈心暖注意到顾泽自打我进去后就紧锁着眉头,于是不满地出声:“顾泽你老实交待,你是不是爱上她了,不然为什么要摆出这副表情。你是不是不爱我了?可你明明和我承诺过的,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!”

陷入爱情中的女人尚不能明白过来,承诺的有限期很短,甚至只在承诺的当下有效。

更何况,我想。她这副歇斯底里的质问模样,此刻断然会使顾泽更回忆起我。

我的温顺乖巧,我的轻声细语,还有我说的永远爱他。

“够了,心暖,别再说了。”

顾泽的打断彷佛是印证了她的猜想般,使沈心暖的情绪更加激动,“你打断我,你竟然打断我?”

恰时,他那些刚刚进包厢的好兄弟此刻竟一个个争相逃窜出来,指着里面道:“老大,你快进去看看,那女人真是疯了。她为了不让我们碰她,竟然挥刀砍伤了自己!”

“而且她不知道怎么了,身下突然流了很多血,吓死我了!”

“老大,我们敢拍着胸脯打保证。我们根本没动她,她就那样了。”

等顾泽闻声赶到时,就见身上四处都是伤痕的我,以及下身淌出的鲜血。

我清晰地注意到男人的瞳孔一缩,而后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将我抱起。

男人的声音都在颤抖:“念念你别怕,我这就送你去医院。乖,很快就好。”

我的唇色惨白,明明没有了气力,却还是尝试去攥他的衣袖。

“我们的孩子,应该保不住了。”

说完这句,我就因气力不支而晕了过去。

等我再次醒来时,已是置身医院的病房里。我是被医生和顾泽的谈话声所吵醒的。

“顾先生,恕我直言,许小姐她真的很爱你。她吃了很多避孕药,这个孩子本不该出现,就算出现了也不能生下来。可她却执意要把它生下来。因为她说,这个孩子是你们的结晶。”

“可恕我多说一句,孩子虽然是父母的结晶,却不承担着缓和父母爱情的重任。也许这个孩子的保不住,是它在母体中感知到了你们的不相爱。就算出生,也是不被爸爸期待和欢迎的存在。”

我听出医生正是上次为我孕检的那位,也听到顾泽的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沮丧。

“好,我知道了,我会好好照顾她的。孩子,我们也还会再有。”

事实证明我赌对了,用一个根本无法出生的孩子去赌顾泽的心,去赌天平最终偏到我这边,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。

从那晚去顾泽的别墅,高价请摄影师拍下照片;再到沈心暖知晓我们关系未断后及时地将照片送到她手中,到她对我产生报复心;再到我宁死也不愿去陪顾泽的兄弟,致使我们的孩子就此流掉。

这些环环相扣,终究是我赌赢了。

这个男人定是以为我爱惨了他。爱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为他承担生产的痛苦。爱到宁愿划伤自己,也不愿委身他人。

接下来我住院的这些天,顾泽除去工作,其他时间都在病房里陪我。

早上一睁眼,男人就已经递上来热腾腾的早饭;我一起身,他就抱我去上厕所。晚上睡前也是他纡尊降贵地为我洗漱。

难以想象,从前尊贵到只握签字笔签下上亿合作的手,如今有一天竟会甘愿为我洗澡擦身。

晚上睡觉,也是顾泽守在我旁边。有好多个夜晚,他以为我睡熟了,就从被窝里拿起我的手,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我的手背。

我听到男人的声音沙哑,低低地道:“医生说孩子的失去是因为我们不够相爱,是我不够爱你。说再多抱歉都于事无补,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尽我所能地满足你、爱你。”

“孩子一定会再有的,许念安,我爱你。”

黑暗中,我轻阖着眸,唇边的笑意更深了。

倒不是因为我感动于他终于爱上了我,而是知情,我的计划马上可以更进一步了。

爱上一个根本就不可能相爱的女人,无异于是在自掘坟墓。

顾泽在医院留宿近一个月的尾巴里,沈心暖找上了我。她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,高高在上、自视甚高。

看到我,她忍不住咬牙切齿道:“就是你这个贱人,在我昏迷的那几年闯进了阿泽的生活,从我身边抢走了他。也是你,才让阿泽现在对我失望至极,你知不知道他已经一个月没联系我了,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!”

情绪上头时,沈心暖冲到我面前,攥着我的头发给了我一个巴掌。后脑勺磕在床头柜上,带来抹不去的闷痛感。

即使这样,我仍旧无动于衷。

望着沈心暖这张得意洋洋的脸,我在脑海中想过无数次,有过无数次将她凌迟的冲动。

可我不能。

她背后有顾泽,有袒护她的沈家,可我什么都没有。在钢丝上走路的代价是,只要走错一步,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。

“都是你抢走了阿泽!他以前明明对我很好的,他的初恋是我,我们在最懵懂的年纪就已经相爱了。我答应他的那天晚上,他兴奋地不停地拉着我的手亲吻,还说一定会永远爱我的。他还承诺,假如有一天他背叛了我他会自杀。可是…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?”

“我曾经以为,只有死亡才会使我们分开。可现实不是这样的,昏迷可以,新欢可以,孩子也可以…什么都可以的。”

或许沈心暖怎么也想不通,曾经将她宠爱到天上的男人,如今竟会冷漠到如此下场。

她不知道,不爱了就是不爱了,没有那么多为什么。

何况,不止是不爱。我还要让她体会到,心上人厌弃她甚至是报复她的感觉。

“你这个贱人,怎么不和你腹中的孩子一起去死啊!”

闻言,我适时地流露出伤心至极的神情,呜咽着道:“沈小姐,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,怨恨我抢走了顾总。可你也不至于诅咒我和我腹中的孩子吧!”

“它的离去已经是对我最大的不幸了,你何至于再跟我提起呢…”

沈心暖觉察到我语气的变化,抬头朝门外望去时,只见黑沉着脸的顾泽已经迈步走了进来。

男人的嗓音低沉喑哑,不悦的语气险险地快要溢出来。

“沈心暖,谁让你到这里来的?”

被心上人这种语气质问,沈心暖当即就受不了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我为什么不能来?你别忘了我们还没有分手……”

说到这里,她将目光投在我身上,面露讥笑,“现在的她,不过是个情妇的身份罢了。”

“我不许你这么说她。”

“啪”的一声,沈心暖漂亮精致的脸蛋被扇到了一边。

反应过来后,她神色诧异地望向顾泽,眼眶登时就涌上泪水。

“你打我?你竟然为了她打我?!”

顾泽像是没意料到此举般,定定地凝望着自己的手,久久出神。

直到沈心暖情绪激动地跑出去,他才回神追了上去。

这天,顾泽很晚才回来。

男人坐在我身侧,神情染上倦怠,又似无奈,“抱歉,念念,我现在还不能和她分手。沈顾两家合作太深,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分手,对双方都不利。但我和你保证,我们只是维持表面的男女朋友关系。我不会背叛你,我未来的妻子也只能是你。”

我对上他漆黑的眸子,忽的笑了。

“所以,在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只能是你情妇的身份吗?”

我注意到,在说出“情妇”这二字时,顾泽的神情一滞,立刻反驳:“你不是。念念,你是我最爱的女人。”

再联想起他今天失手打了沈心暖,看样子是极其在乎对我的称谓。

可笑的是,就在前不久,这个身份还是他强加于我。

不过,他想一边和沈心暖维持男女朋友身份,一边与我藕断丝连,这根本是天方夜谭。

晚上,身旁的顾泽睡下后,我从床头柜拿过手机,给备注为A的那人发去消息。

【计划可以开始了。】

很快,那边回复了我:【好。】

三天后的一个下午,顾泽接到了沈心暖打来的求救电话:“阿泽,我被绑架了,他们想要杀人灭口,你快来救救我!”

“你不快点过来的话,我真的会死。”

挂了电话后,顾泽略带歉意地吻了吻我的额头,“抱歉,念念,今天不能陪你看电影了。”

我装做不知情的模样,回给他一个善解人意的笑。

“没事,你有事就去忙吧,我这么大一个人在这里,又不会丢了的。”

顾泽也不曾想,被我一语成谶了,我真的“丢了”。

他前脚刚走,后脚就有一群彪形大汉闯进病房将我连人带床一起抬走,转运到地下车库的一辆黑色面包车里。

而这一切,都被医院的监控记录得清清楚楚。

夜晚,京城最高档酒店的顶层包房内,面容与顾泽有几分相像的男人与我碰杯,“来,庆祝一下我们又迈出一步。”

我的反应不疾不徐,“不到他死的那一刻,就永远不算结束。”

顾泽以为我爱他入骨,殊不知我从始至终都想要他下地狱。

“说得对,不到我接手顾氏的那一天,就算不上成功。”

顾禹再次与我碰杯。

路人皆知,顾泽是顾家长子,顾氏集团的首席执行官。

无人知,顾禹才是顾家真正的长子,理应上,顾氏集团该由他继承。

顾禹是顾父和第一任妻子所生。

顾父创业成功后便和顾禹的母亲离了婚,娶了第二任妻子,也就是顾泽的母亲。

我和顾禹初相识的那天,我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天台上。一腔恨意和为妈妈报仇的心,却无从着地。

“这里是二十六楼,你要是跳下去,指不定死状会有多凄惨。”我这才看清不远处正站着一个男人,面容像极了我恨到骨子里的那个人。

他像他,却不是他。

原来,他以为我是想就此了结。

“怎么可能?该死的人不是我,是他们。我就算要死,也要等先送走他们。”

后来,顾禹得知了我的遭遇,也对我伸出了援助之手。

“我有钱,有让你接近到他的手段。而你,只需要抓住他的心,助我拿回顾氏。”

所以我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,在顾禹的帮助下进了娱乐圈。顾泽至今都不知道,我们第一次见,我递给他的那杯酒有催情的效果。

“接下来你打算做些什么?”

男人的声音将我从飘飘渺渺的回忆中唤了回来。

我想也不想地道:“我想申请去国外留学的资格,我想重拾当年的理想。”

学医,正是我当年的理想。

“好,我帮你。”

在顾禹的帮助下,我很快申请到了去M国进修的机会,这一走就是两年。

时光飞逝,两年很快过去。

这两年里,我虽然身在国外,却从顾禹口中得知不少有关沈心暖和顾泽的消息。

“当初我们的人带走了沈心暖,顾泽出门营救她,正好派来的人把你从医院接走了。后来顾泽赶到时,发现沈心暖好好的,绑架她的人也毫不存在,恰好你消失的消息被他知道。”

“顾泽以为这一切都是沈心暖做的,为的就是绑架你。他发了很大的脾气,不但当场解除了和沈家的所有合作,还囚禁了沈心暖。据说沈心暖被释放出来时,精神已经不正常了,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。”

“而沈顾两家的合作休戚与共,一旦停了止,谁都捞不到好处。我爸为此大发雷霆,可顾泽还是执意解约。”

而现在,顾氏在顾泽的引领下,大厦将倾。

顾禹最近忙着以低价的股价收购顾氏,不出意外,他很快就能夺回属于他的顾氏。

“许念安,接下来轮到你给他个了结了。”顾禹在电话那边说。

这个“他”,自然指的是顾泽。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挂断电话,我的视线落在窗外的夜景中。

顾泽,是时候到我们该见面的时候了。

几天后,我和顾泽在山野中相遇。这两年的时间里,他经历了爱人消失、公司即将破产的遭遇,在自暴自弃下重拾了年少时的爱好——飙车,肾上腺激素飙升和针锋相对的竞逐常常让他暂时忘却那些记忆。

虽然这些年,他也因不管不顾的飙车闹出不少人命,知情的网友们义愤填膺着,现实的他还相安无事。

谁让顾家家大业大呢,天理昭昭,也拗不过资本的手腕,正如当年的我和我妈一般。

傍晚的山野落日即降,我就是在这时出现在顾泽面前的。

彼时,他正因输掉刚刚一局的比赛,而气恼地将头盔重重地砸向车顶,大几百万的车顷刻间被砸出一个坑来。

“顾泽,你别这么冲动好不好?”

男人原本还在自顾自发着脾气,闻言,笔直的背脊一僵,等回过神确认说话的人正是我后,眸底猩红一片。

他冲上前,大力地将我揽入怀中,力度大到彷佛要把我揉碎进的骨血中。

“念念,是你,真的是你。你回来了,回来了就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?你知不知道,这些年我都以为你死了。”

“那个医生说得没错,除了你,世界上再没有爱我到如此地步的女人。求你留下来,我们好好在一起,尽情相爱。”

“我曾经以为我爱沈心暖,后来发现不是那样的。我对她只是年少时情窦初开的悸动,后来越了解她这个人,越觉得不怎么样。可你不同,我对你是真爱。念念你知不知道,你消失的这段时间,我都感觉自己快要疯了。”

“好啦,”我佯装害羞地推推他的肩膀,“快去玩吧,你的朋友都在等你呢。”

“我不,我好不容易再见你。我好怕等我回来你又像两年前那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的。”

我却已经转移了话题,视线落在远处的山野上:“顾泽,只要你能赢下这场比赛,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。”

“啊?”他一时没有料想我的话,而后眼珠一转,才道,“只要我赢下比赛,你就愿意嫁给我吗?”

面对男人的得寸进尺,我笑了笑,“对,只要你赢下这场比赛。”

这场比赛在顾泽的势在必得之下就此展开了,我看到比赛铃声一被打响,顾泽开的车就第一个冲上去,漫上山野。

他以为他能顺利赢下,殊不知,等待他的只有死亡。

果不其然,在返程的半山腰上,只见顾泽驾驶的车胎突然泄气,随后整个车子开始倾翻,笔直地从半山腰上滚落。

等车子在翻滚中落地,顾泽从里面爬出时,已经浑身是血,唯一双眼望着我,眼含希翼。

“念念,我没有赢下这场比赛,你还愿意嫁给我吗?”

身旁赶来救他的人听不下去,出声打断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是先顾着点自己吧!”

“真是的,人都快要死了,还管女朋友肯不肯嫁给自己。”

他嘴里吐出鲜血,浑身沾满了土,狼狈得不能再狼狈,却还是撑着气力道:“念念,你还没回答我呢。”

“答案有那么重要吗?”

“重要。”他一双黑眸望着我,眸光熠熠。

这样一个英俊多金又痴情的男人,又有哪个女人不会被打动呢。只可惜我见识过他最凶残的一面,知道这张俊美矜贵的皮囊之下住着怎样一个衣冠禽兽。

于是我笑了,笑得大声。

“那我告诉你,我从未爱过你,从未。至于嫁给你更不可能。”

“从始至终,我只想要你下地狱。”

随顾泽一同前来的兄弟都去打电话叫120了,山野中只剩我和他二人,我说的话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。

“顾泽,你还记得几年前在这里被你用车拖行致死的那个中年女人吗?她就是我妈,而我所做的这一切,走到如今的地步,都是为了替她报仇,都是为了送你下地狱。”

前面说的话他回忆不起来,后面那句顾泽却听得清清楚楚。闻言,他眸光中流露出我从未见过的凄落神色。

嗓音喑哑:“所以,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到现在,只是为了让我去死。念念我不信,这几年来你没有一个瞬间产生过爱上我的想法。”

“肯定有的,至少有那么一刻,你爱过我。”

是我演得太过逼真,使他笃定了我对他的爱。相信至少有那么一刻,我对他动过心。

“没有。”

都到这个节骨眼上,已没了说谎的必要,我索性坦言道:“我对你只有恨。你知不知道,每当你碰我、或者我们有过亲密接触,都会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。”

“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脏,我竟然和害死我妈的凶手上床了,甚至还有过他的孩子。一想到这些,我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。顾泽,你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!”

男人的眼眶不知何时红了个彻底,他情绪激动,连胸腔都在跟着一起颤抖。

“不可能的,不可能……”

他倒在血泊中,身上沾满灰尘,唯余一双眼睛紧紧凝视着我。

“念念,救我,我快要死了…你说的那些都是假话,我不信。你肯定是爱过我的,又怎么忍心看着我去死呢?”

我却已经懒得理会他,径直离开了这片山野里。

后来,由于山野距市区的距离太远,加上送来得不够及时,顾泽因失血过多不治而亡。

警方到现在排查后,排除了蓄意杀人的可能——是顾泽因长时间飙车的缘故,致使轮胎松动这才酿成了那场车祸。

消息传遍京城时,人人拍手称赞,庆贺他的死亡。

“这个畜生终于死了!他因为飙车撞死了多少人,现在却死于一场飙车中,真真诠释了什么叫做报应!”

“巧的是,他死亡的地点,正是那个撞死过不少人的山野里,也算是因果循环了。”

“真是大块人心啊,我平生最讨厌这些资本家对普通百姓的蔑视了!”

顾家不甘心顾泽的死亡,再次请警方排查是否有人为因素的存在。

警方排查过监控后,还是给出了同样的答案——因为监控画面里,至始至终都无其他人动过顾泽的那辆车。

可笑的是,当初我妈出事时被他们告知监控坏掉了,无法作为证据上传。现在轮到顾泽,监控画面却能拍得一清二楚。

顾泽的死对顾家和顾氏打击很大,顾母一度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。而顾氏的股票也一度低迷。

面对后继无人,顾老爷子只好舔着脸找上如今在商场上蒸蒸日上的顾禹,请求他担任顾氏的总裁,撑起顾氏今后的发展。

至此,顾禹终于顺理成章地夺回了顾氏。

而任是顾母又哭又闹,也改变不了丧子和继承人易位的现实。

至于沈心暖,在她正式被确诊患上心理疾病被送去精神病院前,我和她见了最后一面。

病房里,她看到推门进来的人是我,情绪突然间变得异常激动。捂着耳朵尖叫起来:“出去,滚出去!我不要见到你!”

我当然不会因她的话而转移自己的意志,而是找了把椅子坐下来,自顾自道:“你肯定也想不到自己会落得这样的田地吧?家族破产、爱人嫌弃,就连生你养你的父母都要以精神病为由将你送走。啧啧啧,真惨呐!”

闻言,沈心暖的眼神里流露出极深的憎恶,朝我吼道:“还不是你搞得鬼!许念安你现在满意了?大仇得报,还在阿泽死后傍上了顾禹那样的大腿。看到我这样,你心里是不是很高兴?!”

“不是,”我打量着她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,即使头发凌乱不施粉黛,都不难看出是个美人坯子,“我只是惋惜,你娇纵了大半辈子,却想不明白。于你家族而言,你只是个搭上顾泽和顾家合作的工具罢了。”

“要不然为什么你昏迷的那几年,沈家无一人为此表现出哀痛呢。又为什么,沈家会在顾泽出事后毅然决然地把你送进医院呢?”

如今顾氏易主,两家合作终止,沈心暖这个工具也就失去了作用,这才会因精神疾病被送进医院,任她自生自灭。

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
沈心暖的脸色骤然冷了下去,直直地逼视着我,“你说我只是家族的工具,我不信!”

其实她不信也正常,一个受惯宠爱二十多年的大小姐,忽然有一天被告知自己只是家族向上爬的工具,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。

我没理会她的逼问,起身走出了病房。

几天后,沈家大小姐沈心暖从医院二十二层纵身一跃的消息席卷整个京城,一时间众人唏嘘。

得知消息时,我刚刚从寺庙礼佛出去。

望着远处的青山,多年前的那个想法如一枚延迟的子弹般贯穿脑海。

“天理昭昭,也架不过资本的神通广大。”

这是当年我妈出事后,其他人都劝我的话。

而今,我用一步步的实际向他们证实了,“天理昭昭,正义永存”这个道理。

也许惩罚和死后僵硬一般,具有滞后性。只会迟到,却不会缺席。

顾氏正式易主的那天,我和顾禹开了瓶好久,于明朗的夜幕之下为彼此庆贺。

我和他碰杯,由衷地祝福他:“恭喜你,拿回了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
“也恭喜你,报仇成功。”

酒过三巡,顾禹放下酒杯,正襟危坐。凝望着我的眼,眸中的情绪是不同于以往的热烈。

“许念安,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,要不到我手下来做事?”

我摇头轻笑,视线落在窗外璀璨的夜景中,“不知道,可能是继续去国外研修,也可能随便找家医院从实习医生做起。”

从十八岁到二十三岁的五年间,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让顾泽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
我用了五年时间不惜一切地去完成了它。

如今我二十四岁,世界之大,我该将更多的时间留给自己了。

许是只有我们二人的的房间内氛围太过暧昧,又或是酒后的胡言乱语,我听到身旁的顾禹鬼使神差地凑在我的耳旁低沉道:“要不,试试做我的女朋友?”

“许念安,说来也是惭愧,我这二十七年只想着怎样拿回自己的东西,从未尝过爱情的滋味。就算曾经遇到过那么几个合适的对象,都也因为不曾用力珍惜而错过。”

“我很少遇到这么对我胃口的人,你也是我第一个想要试图抓住的女人。所以这次,对于你,我不想再错过了。许念安,我很喜欢你,想要你做我女朋友的心从未有次强烈过。答应我,好吗?”

头顶昏黄的灯光下,使男人眸中的神色无所遁形,我也对他喜欢我这一说法不疑有他。

于是展颜一笑道:“谢谢你的喜欢,但我们不合适,也就没了在一起的必要。”

或许和这个各方面都条件上等的男人在一起很好,何况今时的顾禹千亿身家傍身,远超往日。

可合作的这些年来,我看清了他蛰伏在儒雅君子外表之下的野心。这样的男人,在商场上攻城夺地只是早晚的问题。

可惜,不合适就是不合适。

爱情于他眼中不过是最无关紧要的事情的一环,我也自认没那个让他从一而终的本事。

而我呢,在经历了母亲惨死、五年费尽心思的复仇和流产后,早就对爱情不抱太大的期待,我的人生也不该拘泥于爱情。

两条平行的线,注定是无法交汇的。

“抱歉,顾总。”

顾禹同样是聪明的人,自然看懂我的意思,脸上并无太多被拒绝后的尴尬。

“你不用为此感到抱歉,你有拒绝的权利。何况我喜欢你本就是我一个人的事,和你无关。”

出国研修的前一天傍晚,我在花店挑了一束雏菊,带去我妈墓前看她。

墓碑上镶嵌着她的照片,照片里的女人笑容灿烂,一如我印象里的那般。

“念念,妈妈给你取名念安,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活在这世上。答应妈妈,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,都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。”

连顾禹都以为,当初坐在天台上,我不过是出于迷茫的苦思冥想,并无真心想跳下去的意思。

只有我自己清楚,有那么一刻,我的魂魄已经飘在了天上——是妈妈将我拉了回来。

也是妈妈,给了我向生的希望。

我的生命都是她给的,怎么能说离开人世就离开呢?何况妈妈在天上,也一定不希望她的女儿因她的死而自暴自弃。

妈,你放心,我一定会带着你的期许,好好地在这世上活下去。

隔日,飞机落地巴黎机场,彼时东方的第一缕阳光出现。

你好,崭新的人生!

——

全文完北京东南宏图科技有限公司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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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妈在我高考前一天死了北京东南宏图科技有限公司。 死状凄惨,面目全非——经法医鉴定,是遭受了车子的严重拖行。 全因京圈阔少和白月光飙车时,她从旁边经过。 我妈死后,我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进了娱乐圈,成为京圈阔少顾泽身边最乖巧最温顺的金丝雀。 1. 无数个夜晚,我凝望着他的脸庞久久出神,他以为那是我爱他到不能自已的表现。 殊不知,我是在想—— “从哪个部位切割下去的动脉,才能让他痛不欲生呢?” 沈心暖将一整瓶红酒浇到我头上时,原本热闹非凡的包厢霎时归于一片平静之中。 众人的目光在我和她之前来回徘徊